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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蕙:曾经想当“虚拟歌手” 如今学习“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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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金羊网 作者:胡广欣
20世纪末出道的周蕙,曾把一首《约定》唱得街知巷闻,这首歌所在的专辑——她的首张专辑《周蕙精选》销量超过一百万张。

20世纪末出道的周蕙,曾把一首《约定》唱得街知巷闻,这首歌所在的专辑——她的首张专辑《周蕙精选》销量超过一百万张。即使在唱片黄金年代,这也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数字。

在如此辉煌的开局之后,却是一段广为人知的狗血故事:周蕙被伯乐兼经纪人背叛,陷入长达数年的合约纠纷,在事业上升期被迫销声匿迹。重新出发时,乐坛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但她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这十来年,她发专辑、做演出,成为乐坛中细水长流的存在。最近,周蕙发布了新单曲《酿月光》,以此为契机,她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的专访。

在这次专访的前一周,某音乐盛典评出一张被“网络神曲”霸占的“年度十大热歌”榜单,引发乐迷争论。面对剧烈变化的音乐环境,作为一名从传统流行音乐工业中走过来的歌手,周蕙坦言自己在努力适应,但同时也在坚守:“我觉得这些东西要留给听众自己判断。我还是坚持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做一些可以留下来的好音乐。”

1 出道时“不露脸”,现在仍不习惯暴露于人前

周蕙最有辨识度的当属她的声线:柔美又带点甜,是一把非常适合唱情歌的声音。她却自评:“其实我骨子里是有点叛逆的,我喜欢做别人不会做的事情。”1996年,周蕙刚从大学毕业,拿着存下来的零花钱,找一个录音棚,给自己录了一张专辑。她回忆:“当时身边的朋友很流行拍艺术照做留念,但我觉得所有人都在做这件事,就不好玩了。我要帮自己出专辑,把我最喜欢的歌手——林忆莲、王菲、许美静、郑秀文等人的歌,由我自己唱一遍。录音棚的老板觉得我的声音很好,便推荐给唱片公司,我因此出了道。”

从1999年到2001年,周蕙连发三张《周蕙精选》专辑,均以插画人物作为封面,主打歌《约定》的MV也以动画方式呈现。歌手本人不露脸,这在当时算是特别的设计——因为当时的唱片封面大多是歌手的大头照。周蕙的想法颇为前卫:“其实我想当个‘虚拟歌手’,因为我只想跟大家分享我的音乐。公司的人也觉得很有趣,一个20来岁的女孩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不如试试看。当然那时候的技术还不成熟,没法完完全全做出一个动漫人物来代表我,但他们还是部分地满足了我的想象。”周蕙坦言,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习惯时常把自己暴露在人前:“哪天我老到再也没法跑宣传,我可以过回自己的生活,有兴致的时候就出来唱歌,然后做成动画版MV……”

但周蕙还没老,华语乐坛的环境就已翻天覆地。互联网兴起,艺人需要在网上“营业”,以保持一定的曝光度;音乐则需要依赖短视频、综艺节目才比较容易得到大众的关注。以往不到宣传期就不会在大众视野中出现的周蕙,近年也参加了《蒙面唱将猜猜猜》《天赐的声音》等音乐综艺,微博的更新也颇为频繁。“我其实没那么想要跟大家分享我的私生活。我一直觉得专心把音乐做好就行了,没必要刷存在感。”周蕙坦言,“但无奈现在我们走到了一个必须刷存在感的时代,我也还在适应。如果说大家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在不太打扰我的私生活的情况下,我可以做点事情陪伴大家。我喜欢玩,遇到好玩的事情也会乐在其中。”

2 过去“几天磨一首歌”,现在“五秒红一个人”

周蕙在20世纪70年代出生,20世纪末出道。她见证过华语乐坛的辉煌时期,也亲身经历这十几年来数码技术和互联网飞速发展之后给华语音乐带来的改变。她是一个听黑胶唱片长大的小孩:小时候,她住在舅舅舅妈家,舅舅是个黑胶唱片爱好者,家里经常放着音乐。周蕙回忆:“我摔破了舅舅蛮多张黑胶盘的……因为黑胶包装的袋子两边都有开口,我一提起来,唱盘就从底下掉下去了。”

而她出道的时代被称为“华语乐坛最后一个‘神仙打架’的时代”,与她同期的歌手包括周杰伦、蔡依林、萧亚轩、孙燕姿、梁静茹、五月天、S.H.E等。赶上末班车的周蕙,被传统流行音乐工业锻造出一身过硬的本领。周蕙回忆:“当时用盘带录音,是没法修音的。我们会花几天时间去磨一首歌,反复地唱,只为了把音高唱准、音色唱美。为什么以前的歌手很会唱?就是因为在录音棚里,已经把自己的耳朵、声带、歌唱技巧都练到最纯熟。”

周蕙的首张专辑《周蕙精选》卖了超过百万张,《约定》《风铃》等歌曲红遍大江南北。但她在2003年时陷入合约纠纷,一下子就消失了四年。复出的时候,乐坛已经是另一副模样。她花了很多时间去适应:“我在2007年重新进录音棚已经没有盘带了,全部变成了电脑录音。就算音不准,电脑都可以拉到准的位置。为什么有的年轻歌手在舞台上经常唱不准,因为他可能也从来没在录音室里唱准过。”

无法否认的是,流行音乐正在变得越来越快餐化。最近,第三届TMEA腾讯音乐娱乐盛典评选出来的一份“年度十大热歌”榜单引发争议,榜单上十首歌均是拥有洗脑旋律的“网络神曲”。周蕙认为:“音乐是做给大家听的,如果整个市场都喜欢那样的歌,那确实是一个时代的趋势和潮流。我觉得这些东西要留给听众自己判断,我也不晓得是对还是错。但如果你的小孩是听着这些歌曲、看着短视频长大,或许他们在音乐和影像方面的鉴赏力就无法进阶到另一个层次。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知道现在这些现象对整个流行音乐产业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周蕙有自己的坚持:“现在当歌手的门槛变得很低,每个人都有红的机会。有个手机、有个声卡就可以录音。丢上网之后,可能只用五秒钟就莫名其妙爆火了,但也有可能五天之后就重归寂静。但我觉得还是得有人坚持去做一些值得留下来的好音乐。我不想因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完全去配合和迎合。”

3 除了说唱都能驾驭,最想跟李泉合作爵士专辑

出道22年,周蕙不仅是一个“很会唱”的歌手,她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参与到音乐制作和词曲创作的幕后工作中。她谦虚地表示:“我的产量其实不多,所以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也是制作人和创作人。而且我不是那种从小学音乐的‘练家子’,而是‘半路出家’,只是我爱听也爱唱。”创作的时候,声音就是周蕙的乐器,她说:“当我有灵感的时候,我会赶紧拿手机录下来,交给身边会弹琴的朋友帮我做个小样。之后我再把小样投稿到公司,看能不能放到我的专辑里。”比如,在去年发行的专辑《豁然律》里,她就是歌曲《哪儿》的作曲和制作人。她说:“当制作人很有意思,可以把‘调色盘’拿在自己手上,把音乐调整成完全符合自己想象的样子。”

但周蕙也乐于跟其他音乐人合作。比如她在11月发行的新歌《酿月光》,由方文山作词、唐汉霄谱曲并担任制作人。这首《酿月光》完全没有鼓点,这是颇为特别的做法,因为作为节奏乐器的鼓被认为是流行歌曲的“骨架”,更别提目前流行的古风歌曲最喜欢通过强节奏来制造爽感。《酿月光》全靠弦乐和周蕙的演唱支撑,有种难得的典雅。周蕙说:“我问唐汉霄‘你怎么敢给一个歌手唱一首完全没有鼓的作品’,他说‘因为你是周蕙’。被这样褒奖,如果唱不好,面子也挂不住,哈哈。最后我觉得自己驾驭得不错。”

周蕙不愿意把自己局限在“情歌”的框框里:“其实从第一张专辑开始,我就一直在放一些‘奇奇怪怪’的音乐元素进去,比如摇滚、电音等等。上一张《豁然律》我也挺叛逆的,因为我要让大家听到抒情歌以外的周蕙,所以放进了《弯弯的月光》这种快歌。”她自信地表示:“除了说唱之外,其他曲风我应该都能驾驭吧,哈哈!”

而她最想做的,还是出一张爵士专辑,最好可以跟李泉合作:“他的《走钢索的人》《到中央》,还有为范晓萱写的《我要我们在一起》,我都非常喜欢。其实蛮多人在做爵士专辑,但我想,到目前为止,唱爵士的人里还没有像我这么声线细的。”

对话

在上海生活工作大半年,见到了玲娜贝儿

羊城晚报:新歌《酿月光》请来方文山作词、内地年轻音乐人唐汉霄作曲。这次合作是如何促成的?

周蕙:10年前我曾找方文山写了一首《故事的某段》,也是偏中国风的感觉。那次之后大家各忙各的,他也渐渐减产,比较专注于他个人的兴趣,比如汉服文化之类的。除非是很好的朋友邀约,他已经很少写词,所以我很开心他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至于唐汉霄,我之前不认识他。但我在上海逛超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搜寻之后发现原来是他写的。我主动向公司提出想向唐汉霄邀歌,其实是挺冒险的——因为没合作过,万一他写出来的作品我不喜欢,怎么办?但他做了非常多的功课,把我出道22年来所有的歌都听了一遍,分析我从20多岁到40多岁的声音变化,为我找到最适合的演唱方式。

羊城晚报:唐汉霄也担任这首歌的制作人,录音过程顺利吗?

周蕙:很顺利。我也把唐汉霄的音乐都听完了,完全不需要花时间培养默契。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录音室,马上进入工作状态。我的习惯是花大概30分钟开嗓,然后跟制作老师讨论如何布局整首歌。这次录音,我从暖身到结束才花了两个小时。

羊城晚报:有些歌手录音会一气呵成,有些人则会一句句地抠。你是哪一种?

周蕙:我不习惯那种片段式的录音,因为我没办法让自己的情绪中断。而且一旦中断,连音量大小都没法跟前一句完美融合。我会随着自己的呼吸一路往下唱,配合编曲的起承转合,整首歌曲一次性唱下来。

羊城晚报:今年因为工作的关系,你在上海待了快大半年,都去了哪些地方?

周蕙:隔离完之后,我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迪士尼。我非常喜欢去乐园,它让我有种离开都市、进入梦境的感觉。后来到了10月底我又去了一次,见到了玲娜贝儿,哈哈。


关键词: 责任编辑:蔡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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