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新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

12月5日，中国外交部网站发布《美国民主情况》报告，通过列举事实、数字和权威专家观点，梳理美国民主制度的弊端，分析美国民主的乱象和对外输出民主的危害。该报告再次以不争的事实说明，自诩“民主灯塔”的美国其实只是全球的笑柄。

报告开宗明义提出，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而不是哪个国家的专利；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每个国家的政治制度应由这个国家的人民自主决定。这里面包含三重含义：其一，民主是全人类共同精神财富和价值观，不是某个国家的专属用品，也不应当成为一国用来指责别国、干涉他国内政，甚至推行自身霸权的手段。其二，正如“条条大路通罗马”，实现民主的方式和途径也各不相同，选择直接民主还是间接民主应当是各国自己的选择。而且，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的政治诉求也各不相同，即便是美国的普选制也不是一步到位，而是在不同的历史阶段赋予美国黑人和妇女投票权。其三，正如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各国实行何种政治制度、这种制度好与不好，只有该国人民最有发言权。强行以武力“扩张民主”，不仅不能给其他国家人民带来政治上的权利，反而只能祸害区域的稳定和发展，制造更多的人间惨剧。

报告还明确提出如何判断一个国家是否民主的标准，即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做主。具体来说，包括“八个要看”：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参与权；要看人民在选举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实现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什么样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更要看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了执行；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以上述“八个要看”来衡量美国，可能真的不能称其为“民主灯塔”。

首先来看美国民众的投票权与政治参与权问题。有关统计显示，美国总统选举的投票率常年不超过60%，而国会中期选举的投票率则更低。2020年总统大选则创历史纪录，投票率达到120年最高的66.9%，但也凸显美国政治两极分化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左右两派民众都认为此次选举事关美国的前途命运和自身的福祉，是不能不参加的一次选举。

即便如此，常年拒绝投票的美国民众高达40%，也显示出他们对于国家政治生活的失望，认为民主与共和两党都不能代表自己的利益，有时选举只是在“两害相权取其轻”。此外，共和党主政的州政府近年来多次在投票规则上做手脚，目的在于限制黑人等少数族裔的投票权，从而削弱这些族群对民主党的支持。这种赤裸裸的反民主行为在美国国内也引起极大的反弹，然而共和党州依然我行我素，妄图通过上诉联邦最高法院等手段维持自己的做法。

再看美国政客对于选举承诺的兑现。美国政客惯于在选举期间夸夸其谈，选后却不兑现承诺。以美国的医疗保健制度改革为例，历史上多少任美国总统曾经誓言要实现“全民医保”，结果却在巨大的利益集团压力下铩羽而归。奥巴马总统执政时期，在共和党的强力反对下，通过暗箱操作强行通过医保法，但是由于程序繁琐，甚至涉嫌违反美国宪法，最终在特朗普时期被切香肠似的一段一段废除。民主党看似在为全民医保的目标奋斗，但是美国老百姓领情的并不多。这不仅是因为他们在医保制度改革中没有发言权，而且太多的利益集团的幕后交易让他们感到心寒和失望。

新世纪以来，美国的基础设施破败不堪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然而誓言投资基础设施的美国政客上台后，实际兑现承诺的几乎没有。民众看到的是，政客为了地方的利益可以虚构出“乌有之桥”，但在真正讨论投资基建时却“王顾左右而言他”，甚至会夹带私货如拒绝政府补贴医疗机构提供堕胎服务，从而显示自己坚定的保守主义立场等。总之就是，政客为了选举可以做出任何承诺，但上台后就可以抛之脑后，甚至将不能兑现承诺归咎于对手的阻挠。

最后再看美国的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以及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事实上，从新世纪以来美国政府屡次借反恐之名，不断侵犯公民权利就能看出，一则美国的权力运行其实并不民主。国会经常会以多数票通过所谓《爱国者法案》，情报部门可以借此肆无忌惮地监控美国公民的行动，窃听他们的通话，查看他们的电子邮件，而对此美国民众几乎毫不知情。

再以“棱镜门”事件为例，表面上有相关法院审批情报机构针对公民的窃听案例，实际上所有的监督审核都是走过场，美国才是真正的“黑客帝国”，无论是对本国还是外国民众人权的侵犯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无怪乎无论是德国总理还是古巴领导人都是美国窃听的对象，因为在这件事情上美国的民主没有发挥任何监督作用，美国政客也不屑于对此遮遮掩掩。

近期，美国政府还要举办所谓“领导人民主峰会”，这真可谓滑天下之大稽。一来美国此举不伦不类，似乎它一国就可以为全球近两百个国家定下民主与否的标准，结果是邀请谁不邀请谁都很尴尬，置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地；二来在全球新冠疫情大流行之时，美国不想着抗击疫情、恢复和发展经济，还在操弄所谓“价值观外交”，看似政客在兑现竞选承诺，实则于任何事均无益，甚至落下分裂世界的骂名。此外，世界潮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在冷战结束近三十年后，美国还在搞意识形态对立的把戏，其实非常不明智，也必将成为世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