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时刻装着群众的利益,不断追求卓越,维护司法公正,这是一名检察官的职责所在。”

他顽强坚韧,身上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拼劲儿;他勇于担当,遇到棘手案件,敢于摒弃惯性思维找到解题良方;他追求卓越,总是不怕困难想办法解决问题。他入选最高人民检察院民事检察人才库,曾获得黑龙江省政法系统先进个人等多项荣誉称号。

他,就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检察院第六检察部负责人徐吉雷。

顽强坚韧

追根溯源解决矛盾纠纷

“为当事人解决操心事、烦心事、揪心事,就是再难我们也要干,要不然就对不起我们胸前的检徽。”哈尔滨市检察院第六检察部副主任谢丹对徐吉雷说的这句话印象深刻。谢丹说,徐吉雷身上总有一股一往无前、顽强坚韧的拼劲儿,尤其是面对民事案件中虚假陈述、虚假证据可能给他人合法权益造成损失的问题时,他总是能从扑朔迷离的案情中找出蛛丝马迹,克服种种困难调查核实,努力还原事实真相。

谢丹向记者介绍了徐吉雷办理的一起案件——

2020年,为高质量完成最高检、黑龙江省检察院部署的惩治民事虚假诉讼专项监督工作,徐吉雷被任命为哈尔滨市检察院专项监督工作推进组组长。在调研摸底过程中,他敏锐发现在张氏叔侄之间发生的两件关联的民事调解案件很可能存在虚假诉讼问题:张甲与张乙叔侄二人在张甲实际控制的某房地产开发公司开发某住宅小区期间,一直有频繁的经济往来。2015年10月至2016年1月,张甲共向张乙出具了10张欠条,欠款共计1200余万元。2016年3月,张乙将全部欠款拆分成两个600余万元标的的独立案件,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张甲偿还欠款。在诉讼过程中,二人达成了调解协议。2016年7月,法院作出民事调解书。后张乙向法院申请执行,将房地产开发公司尚未售出的房屋全部查封,导致部分动迁户的补偿款和工程施工过程中拖欠的部分农民工工资无法得到支付,引起多人长期信访。

初步了解案情后,徐吉雷发现该案存在很多可疑之处:3个月内张甲分别给张乙出具了10张大金额的欠条,有时甚至一天内就出具3张,这明显违背常理;诉讼被故意拆分成两个案件,将本应由中级法院管辖的案件降级成为由基层法院审理的案件,人为选择管辖法院的痕迹非常明显;案件进入执行程序后,当事人将部分本就联机备案在张乙名下的房屋网签合同,又通过法院的执行措施确认归张乙所有,导致张甲和房地产公司其他债权人无法获得清偿,叔侄二人与案外人有很强的利益冲突。

尽管查清案件事实面临较多困难,但徐吉雷意识到该案并不是简单的亲属之间的经济纠纷,而是已经影响到部分群众能否获得基本生活所需住房和养家糊口的工资,关系到地方稳定大局。如果当事人利用真假参半的证据材料,通过虚增债权的方式实现转移财产的目的,这种情况一般不属于公安机关打击虚假诉讼犯罪的范畴,若检察机关不依法开展监督,就会将矛盾推向社会,进而引发不稳定甚至极端事件。

为查清案件中的疑点,徐吉雷带领推进组走访相关机关了解叔侄争议的细节、房产联机备案登记和拍卖情况,询问20余名知情人员了解工程资金来源、欠条的形成过程、欠条在公司账目中如何记载,以及工程交接和叔侄二人的资产情况等。为了询问两名知情的服刑人员,推进组协调了多个部门,克服因疫情防控影响无法会见等问题,通过视频方式圆满完成了询问……经过细致入微的调查,推进组发现了当事人的陈述与案件事实之间的矛盾,实际情况与欠条之间的出入,最终证明了两起诉讼案件中虚增部分债权金额的事实。随后,哈尔滨市检察院以发现新证据为由,向法院依法提出抗诉。法院经重审改变了原判决认定的金额,使被张乙不当控制的房产解除了被查封的状态,回迁户的补偿款和农民工工资终于有了着落。

勇于担当

摒弃惯性思维办理棘手案件

“徐吉雷在研究案件时,总是要对案件事实、适用法律、逻辑推理等进行反复研究,那股精细劲儿,就像是一位要把细小零件组装起来的钟表匠。”同事们这么评价徐吉雷。

某民营企业负责人温某为扩大企业规模,于2012年2月向胡某借款230万元,并将自有房屋作为抵押办理了公证,抵押期限为一年。2012年9月,温某将其抵押的自有房屋以每年租金50万元、租期5年的方式出租给胡某,租金合计300万元,加上押金10万元,总计310万元。温某向胡某出具了收条。2013年6月,胡某以温某拒不交付租赁房屋为由,起诉到法院要求解除房屋租赁合同,由温某返还租金。案件经过4次审理,法院最终判决支持了胡某的诉讼请求。

案件进入执行环节后,温某和其经营的企业被采取强制执行措施,因没有资金,企业经营困难,温某到多个部门上访。温某称,当时签订房屋租赁合同是为了保证偿还230万元的借款及利息,租金就是前期的借款,且已经基本还清,不应再返还所谓的租金。

案件十分棘手。温某在向检察机关申请监督前,已经向公安机关举报了胡某涉嫌虚假诉讼罪的问题,但公安机关并没有找到能够充分证明胡某没有支付租金及押金的证据,导致案件处于停滞状态。在公安机关无法查清案件事实的情况下,该案的民事部分是否应该得到依法监督,这需要徐吉雷作出慎重决定。尽快启动监督,若真能发现虚构债权的问题,就会救活一个企业;继续等待刑事案件的进展,企业可能会被拖垮。为此,徐吉雷决定摒弃“先刑后民”的惯性思维,充分利用民事检察监督优势,在民事部分下足功夫。

通过多次到承办案件的公安机关了解情况,徐吉雷敏锐地意识到,公安机关收集的证据材料虽然没有达到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明标准,但是基本可以在民事诉讼中形成优势证据,达到否定胡某作为原告所称案件事实的要求,只要抓住证明标准和举证责任分配这一民事争议案件的核心问题,就可以在民事案件中确定法律事实。为此,徐吉雷找到了当时起草房屋租赁合同的房屋中介机构的工作人员,从民事证据的角度详细询问了案情细节,整理了当时争议房屋实际使用人如何通过租赁方式占有房屋的陈述笔录,结合其他证据材料,从资金来源上驳斥了胡某关于300万元出借款系全部来自其向朋友的借款,并结合温某在签订合同当日向胡某转款23万元的情况,进一步驳斥了胡某所称的实际交付了310万元的主张。

通过详细论证案件细节、深入分析证据材料、全面论证推理过程和民事、刑事案件证明标准差异,哈尔滨市检察院最终决定对该案提出抗诉。案件经过中级法院发回重审后,基层法院撤销了原判决,驳回了胡某的全部诉讼请求,使温某的经济损失得到了充分救济,有效解决了企业的资金困难。

追求卓越

不怕困难想办法解决问题

“在检察院工作的人总会把严谨细致的工作习惯带到每一项工作任务中,总是不怕困难想办法解决问题。”这是徐吉雷完成支援社区抗疫工作任务后,社区工作人员对他的评价。

2020年1月,哈尔滨市新冠肺炎疫情初起,徐吉雷主动申请参加了社区封闭卡点的值守工作。当时,在早晚出行高峰期,群众总要等候多时才能办好出入登记,十分不便。徐吉雷主动请懂软件开发技术的朋友帮忙,免费为登记卡点研发了出入人员身份登记查验系统。当地多家主流媒体报道了徐吉雷为民解忧的创新做法。2021年9月末,他又报名承担了某隔离点点长任务,多次进入风险区域解决难题,为大家组建线上交流群,帮大家送衣、买药。

在徐吉雷看来,始终心系群众,积极履行职责,维护公平正义,是检察工作的主题,也是他自己对人生价值的定义。从检十多年来,他始终保持着勤勉自律、刻苦钻研的习惯,采用建立模块、模板的方式,破解长期困扰基层检察院民事检察部门的办案规模偏小、质量偏低的难题;采用讨论、汇报、审批三阶段质量监控方法打通落实司法责任制堵点,带领团队不断取得新的突破。由他指导基层检察院针对加强村民委员会组织村民开展诚信建设问题所提出的社会治理检察建议,被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六检察厅全文转发,办理的某名誉权侵权案件被最高人民检察院影视中心拍成视频播发。（韩兵）